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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判断不出他真醉还是假醉,判断不出自己是否要将“阿无”的戏唱下去。自己是该此时戳破谎言,还是再等等……
张行简咳嗽起来,面容咳得苍白,快要喘不上气。
沈青梧犹豫一下后,不甘心地从他身上翻下,抚着他后背帮他平顺呼吸。
她敷衍:“病人不能饮酒,我晚上应该拦住你。你等一会儿,我去熬醒酒汤。”
他咳得那般厉害,沈青梧见他伤势加重,心中慌乱。
她生怕他死在这里,心中的不舍与不平尚未开始得到补偿便要被迫结束。沈青梧当机立断地从床上跳下,飞奔去灶房。
而在她出了屋后,张行简的咳嗽缓缓停了。
月光入窗,玉郎独坐,垂头低咳。
他扶着心口,满脑子皆是震撼:方才、方才……
张行简闭上眼,目中水波潺潺。
他曾以为女杀手是用美人计来降服他。
可是方才怎么看,他都是被当做美人的那个。
女杀手是不是用错美人计了?应该她迷惑他,岂能是他用美色迷惑她?
孔业……不应该这般教她吧?
张行简深深困惑,并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头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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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行简发觉沈青梧对他有企图后,便想法子与她拉开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