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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需要一点点时间,裴昱行就坐在节目组的休息室里,其他艺人的地盘并未踏足,很谨慎地避开任何绯闻。
节目组的休息室是临时搭建的棚子,和艺人的比起来没有那么舒服,但几台移动空调齐齐运作,比外面的烈日不知道好了多少。
言蹊看见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眼,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。
他是不高兴了。
言蹊知道,裴昱行已经发现了节目组故意为难他们的事情。
嘉宾们大多未离去,有两位资历较老的嘉宾和裴昱行随意聊着天,其他艺人就安静听着。
言蹊离的最远,目光情不自禁落在男人左手无名指上,戒指褪下,换上一枚明显是装饰品的黑色指环。
他看见裴昱行下意识摸了摸,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收回手。
其实和裴昱行结婚这件事,至今想起来还是不可思议,相识不超过三个月就领了证,拿着红本本的时候,整个人还是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。
不是说后悔什么的,而是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一向明确,就像从第一堂舞蹈课开始,他的目标就是国内最厉害的舞蹈学院,后来想要出道,也是有规划要组建一支怎样的团队。
闪婚这种情绪冲动的事,和他本人性子完全不符。
第一次见到裴昱行本人,是在爷爷的书房。
他接到奶奶电话,爷爷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。
言家当时没有人,奶奶带着学生们在外地比赛,言蹊父母是科研工作者,一年到头都泡在实验室人都联系不上,吓得他立马订机票从三千公里外的商场演出回了家。
言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,感情非同寻常,路上忧心忡忡,幸而下机后接到奶奶电话,爷爷曾经教过的学生路过津城时上门拜访,将人送进了医院。
等他到家后,两人已经从医院回来,爷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,医生甚至没有开药。
摔倒的原因是老人非要搭梯子打扫卫生,结果脚底打滑,幸好离地面非常近,又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,才没有酿成大祸。
言蹊又惊又怒,一向温和的脸庞难得阴沉,推开房门正准备好好和老人家说道,结果对上一张温和而深刻的脸。
男人穿着灰色休闲西服,下颌弧度优越,鼻梁高挺的不像话,听见门口的动静,深邃的双眼看了过来。
他虽然是坐着,身上仍萦绕着强大的气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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