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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也是他之前能那么快找到山洞里刚完成鬼化的狯岳的原因。
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,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充满对峙的张力,反而弥漫着共享了秘密的、诡异的平静。
他们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些话,内容模糊不清,似乎涉及更古老的秘辛、关于“青色彼岸花”守护者的状态、以及未来可能面对的局势。但大部分时间,都是善逸在说,缘一在听,偶尔点头或摇头,惜字如金。
阳光逐渐升高,温度也升了起来。缘一缓缓站起身,似乎准备离开了。他(她)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虚幻,仿佛随时会融化在光线里。
就在他(她)即将再次融入阴影的前一刻,他(她)忽然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却用那平淡无波的语调,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:
“你爷爷,那?”
这个问题如同最冰冷的针刺,瞬间扎破了善逸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。
善逸脸上那点因为交谈而略微放松的表情瞬间冻结,然后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阴沉得可怕的真实。
他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将陶瓷捏碎。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而冰冷,甚至连庭院里的光线都仿佛随之暗淡了几分。
他抬起头,盯着缘一即将消失的背影,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的一样,带着刻骨的寒意和压抑不住的愤怒:
“那件事情……”
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,
“你也有责任。”
缘一的身影在阴影前彻底停顿住了。他(她)没有回头,也没有任何辩解。
只是在那片浓郁的阴影映衬下,他(她)的背影似乎显得更加单薄和……寂寥。沉默了足足有数息之久,他(她)最终什么也没有说,身影如同被阴影吞噬般,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在了原地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庭院里,只剩下善逸一个人,和他那句充满恨意与指控的话语,在温暖的阳光下,冰冷地回荡着。
他死死盯着缘一消失的地方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许久,都没有动一下。只有院子里那个无知无觉的“小狯岳”,还在继续着他那永无止境的、与影子的孤独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