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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我们找到贴白点的柜门,输入密码347,柜门一弹开,里面果然也放着一张照片——照片里是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,举着“团体第一”的锦旗,正是高三(2)班的运动会合影,岭楠和岭兰站在最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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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照片翻过来,背面的字迹和蓝色储物柜里的铅笔字很像,写着:“高中三年运动会第一是高三(2)班(岭楠班级),第十的是高三(3)班(孙姐)。”
“又是第一和第十。”宁蝶凑过来,眉头拧得更紧,“这人反复强调我们班拿了三年第一,孙姐的三班拿了第十,像是在故意提醒我们这种差距——他(她)到底是在替我们班得意,还是在替三班不服气?”
岭楠盯着照片背面的字,语气冷了些:“高中三年,我们班的运动会团体分确实年年第一,三班一直中游,唯独最后一次拿了第十……孙姐当年因为这事,在操场跟我们班吵过一架,说我们‘抢了他们的分’,现在看来,写这些话的人,把当年的事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我把三张储物柜里的东西摆在一起——红点柜的个人赛恩怨、蓝点柜的团体奖嘲讽、白点柜的三年排名对比,忽然发现个规律:“所有字迹都在提‘第一’‘第三’‘第十’,而且绕不开三个人:我们班的第一、孙姐三班的第十,还有各种‘第三’(珑灿霞、白馨、高三五班)。”
王思宁点头:“这人要么是当年的第十名(我们班模考第十),要么是和孙姐关系近的人,不然不会对‘第十’这么敏感。而且他(她)把这些旧账翻出来,特意让我们看,肯定不是闲的——当年的运动会、模考排名,还有‘狐狸精’的骂名,说不定最后都指向一件事,而这件事,和珑灿霞有关,甚至……和她为什么变成‘灿姐’有关。”
我在白色储物柜的角落摸了摸,指尖碰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,掏出来一看,是半枚断成两截的钥匙,钥匙柄上刻着模糊的“高三(2)”字样——正是岭楠她们当年的班级钥匙。
“是高三(2)班的钥匙!”我举起断钥匙,晃了晃,“虽然只剩一半,但说不定能对上教室门的锁芯,或者班里的什么柜子。”
岭楠接过钥匙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字,眼神亮了亮:“走,去教学楼。当年我们班在三楼东侧,现在虽然荒了,但教室门应该还在。”
我们没再耽搁,抱着三张储物柜里的东西,顺着操场往教学楼的方向走。教学楼的墙面早已斑驳,窗户大多没了玻璃,阳光透过空洞的窗框照进去,能看见里面散落的桌椅。爬到三楼,东侧第一个教室的门牌还挂着,“高三(2)班”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。
岭兰上前推了推门,门是虚掩着的,轻轻一推就“吱呀”开了。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,黑板上还留着半截当年的数学公式,墙角堆着废弃的扫帚和簸箕,灰尘在阳光里飘得漫天都是——这里,就是岭楠、岭兰和珑灿霞当年待了三年的教室。
“先找找有没有能用这半枚钥匙开的柜子。”岭楠说着,率先走向教室后排的储物柜,那些柜子和操场的一样锈迹斑斑,只有最左边的一个柜门,锁孔看起来和断钥匙的形状隐隐契合。
我(何风生)没跟着去看储物柜,反而注意到讲台——讲台上积着厚厚的灰,却孤零零放着一本数学书,书皮皱巴巴的,封面上用钢笔写着“孙姐”两个字,字迹泼辣,和之前纸条上的很像。
我伸手把书拿起来,一翻开就掉出几张演算纸,书页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红叉叉,不管是例题还是课后题,只要错了的地方,都被红笔狠狠划掉,有的甚至在旁边写着“蠢”“又错”的小字,墨迹透了纸背。
“这是孙姐的数学书?”宁蝶凑过来,看着满页的红叉,咋舌道,“错得也太多了,而且这红叉划得也太狠了,像是有人故意跟她的书过不去。”
岭楠走过来扫了一眼,眉头皱得更紧:“孙姐当年数学确实不好,但这本书上的红叉,不像是老师改的——老师改作业不会写‘蠢’这种字,更像是……有人事后拿红笔涂的。”
我翻到书的最后一页,发现扉页上还贴着张小小的便利贴,上面用同样的红笔写着:“连数学都及不了格,还敢抢第三?”
“又是‘抢第三’!”王思宁指着便利贴,“这人不仅跟孙姐的班级、排名过不去,连她的数学书都要特意拿过来划满红叉——看来写这些的人,对孙姐的敌意远不止运动会和模考,甚至恨她的一切,觉得她‘不配’拿任何名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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