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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背青筋凸起,在水的冲刷下,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疏离。
闻濯默然片刻,掬起一捧清浅的水,把脸庞深深埋下去。
如此往复数回。
几滴水珠零落地溅起,沾湿他的鬓发,又从颌骨流至颈侧,一路蜿蜒,最后隐没于睡袍厚重的衣襟。
“呼……”
闻濯双手撑在盥洗台前,注视镜中的自己。
那个与他对望的青年眉骨深邃,眼睫和额发全湿透了,未干的水痕挂在喉结上,要掉不掉,摇摇欲坠。
通宵达旦的会议并没有削减他与生俱来的英俊,但若说这些都是寻常,那么他的眸色,竟比以往皆要晦暗。
吊顶的光不偏不倚,冷然折下,却泥牛入海,一去不复返。
如同落入没有终点的黑洞,尽数消融于那粒小小的瞳心。
昨夜莫名燃起的燥意,在隔去数十小时后的白昼,愈演愈烈。
闻濯清晰看见自己深藏瞳底的欲念。
低于体温的水流没有带走不应存在的冲动,它像冰,又像摄魂的镜子,不过是让闻濯抽离情绪,反倒更明晰地感受血液鼓动的燥热。
怦怦,怦。
心脏一刻不停地跃动。脉搏的频率宛若密集的鼓点,催促主人尽快作出回应。
他的身体在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