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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（第3页）

他知道程昱听不到，但这并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，他的食物正在滋养程昱的身体，他的气息已经渗入程昱的工作空间，他的存在感正在程昱的生活中逐渐扩大。

季向南拉开抽屉，取出笔记本，翻到新的一页，开始记录今晚的成就：

4月20日

他吃了我亲手为他准备的食物

他感谢我，说不用归还饭盒，为我留下了再次见面的理由

我触碰了他的办公桌，椅子，门把手，在每一处都留下了我的痕迹

他的同事看到了我。

季向南轻轻抚摸着笔记本上的字迹，手指在“他吃了我亲手为他准备的食物”这行字上反复描摹，指尖微微用力，几乎要将这行字刻进纸里。

他舌尖轻轻舔过干燥的下唇，牙齿轻咬着内侧的唇肉，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
这种微弱的疼痛让他感到一阵战栗，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。

目光再次落在监控画面上。

季向南双手捧着自己的脸，手肘撑在桌面上：“你只会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面.....温柔、体贴、善解人意的南南。那个为你送饭的好邻居，那个在你发烧时照顾你的好朋友，那个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......”

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刺耳的铃声打断了季向南的独白，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滚烫的煤炭上，瞬间蒸腾起大片白雾。

来电显示：林智。

季向南的表情在一瞬间冻结，然后迅速融化，变成另一副面孔，眉头皱起，不悦地看着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