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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在酒楼外头分开,陈氏和秦大川先去取回驴车,接着往家赶。
“大川,这事你说要不要和你姐说?”陈氏犹豫再三,还是觉得该和儿子通个气。
“说吧。反正早晚也得说。我看我姐现在也看不上他。”秦大川现在就是看王家人不顺眼,要他说,那王三哪哪都是缺点。别看现在看着挺厉害似的,以前那可是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主。再说了,再厉害不也害得他姐遭了大罪。他倒要看看,他王家欠他姐的,得咋还?
陈氏也是这么想的,她现在瞅着刘力是越看越顺眼。要是再和王家人搅和到一起,她都能恶心得把那隔夜饭给吐出来。那阴沟里的耗子都比他们见得光。
陈氏和秦大川上县城那阵,秦雅一人在家先把屋子收拾了一通,把那炕席、柜子啥的都给擦了一遍。
她正打算拾掇拾掇鸡窝啥的,秀儿过来找她了。原来秀儿不知是听谁说的,她针线活好,想让她帮着看看绣活。
一提这事,秦雅还有点心虚,针线活好的那是原主,可不是她。再说了,到了这边来,她统共也没摸过几回针,就怕待会给露馅了。幸好,秀儿只是让她帮看看,不用她上手。
俩人聊了会绣活,就开始说起村里的八卦来。秀儿说,枣花她哥要成亲了,日子还挺近,也没几天了,还问她要不要去。要是她也去的话,她俩就一起去吃席。
凭心里话,秦雅还是挺想去瞧瞧热闹的。这还是她来这边头回见有人成亲,往常村里的喜事都是陈氏去的,她竟是一回也没赶上。只是她又想起枣花娘那事,担心自家去了人家怕是有别的想法。
但这话她该咋和秀儿说呢?“我也不知道呢。等回头我问问我娘。你咋想起绣这个了?这个可费眼睛了。”
“还不是我娘说,再过两年就得定亲了,这针线活得捡起来了,省得到时连件衣裳都做不出来。要我说,我干啥非要学这个?我又不是给人当女工去了?唉,可我娘非拘着我在家。要不是我说来找你问绣活的事,她还不放我出来呢。”
“那你就和你娘好好商量商量,也不急这一时。你还小呢,慢慢来呗。”
“那你那天也去吃席呗。咱俩一起。省得我娘老说我往外跑,把心都跑野了。她现在都不让我去我姐家了。你不知道,我现在搁家憋的,就像那拉磨的驴似的,整天在院里转悠。就连张广学那个臭小子都敢笑话我,说我一天天的像那猴子屁股坐不住。你说他该不该打?我可是他姑。”
说到最后,秀儿还使劲拍了拍桌子,简直是要把那桌子当成张广学,恨不得打上一巴掌。
瞧秀儿那嘟起的小嘴,秦雅这心就软了。孩子就这么一个想法,那能怎么办呢?当然是得满足了。左右做了亏心事的不是她,她怕什么呀?
“真的?那太好了。我娘这回可再不拦着我了。姐你不知道,她老怕我和人学坏了,平时管我可严了。本来她也不让我来找你,后来还是我爹说了几句,她才同意的。我娘就是被那回拐子的事给吓着了,轻易不敢让我自个出门。”秀儿絮絮叨叨说起家里的事,连张广学前几天尿床的事都给抖了个干净。
村长家一看就是那和气的人家,这才能把秀儿养得这般纯真可爱。看看枣花就知道,自那事之后,她那脸上连笑模样都少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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