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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车,没看见追尾了吗?”
隔着防窥膜,应泊也能通过那隐隐的影子看出车主体型壮硕,剃个寸头。他旋即在脑海中搜寻符合特征的可能人物,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。
双方僵持半晌,等到应泊耐心将近耗尽,车主才打开车窗,赔着一张笑脸:
“抱歉抱歉,开车的时候走神了----没受伤吧?”
吊梢眼,悬胆鼻,满脸横肉,左脸一道疤,确实没见过。应泊故作不经意地向车内望去,算上驾驶室内的司机,车内总共三人,俱是一身不怀好意的煞气。副驾驶的男人大约二十岁出头,沉不住气,目光不住地游移,恰好与应泊审视的淡漠眼神碰个正着,立刻警觉地收回右手覆在腰边。
是刀吗?
应泊眼神一凛,心知现在不是跟他们纠缠的时机。他回转身子,向警车高声道:
“从辜,引擎没问题吧?”
见他久久没有回到车上,路从辜也开门打算下车,一条腿才迈出来,便被应泊一个眼神拦住。他一手撑着车门,回答说:
“没问题,还能起步。”
“我已经给交警队打电话了,应该马上就到。”司机倒是一改方才跟踪时的嚣张气焰,下车拉着应泊赔礼,“确实是我们的问题,我道歉,您说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,都听您安排。毕竟撞的是警车,我也担心万一处理不好,后续还有麻烦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应泊固然憋了一腔火气,此刻也不好再发作。他不动声色地甩开司机的手,习惯性地指挥道:“去把警告标志摆上,再把驾驶证和行驶证交给我们过目。”
不知为何,交警队出警速度比他们预料的慢了许多,硬生生拖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抵达现场。应泊等得心焦,那越野车上的三人却越发地好整以暇,坐在车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以至于应泊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直觉----他们就是在故意拖时间。
路从辜反复端详着司机的证件,心中若有所思。半晌,他远远呼唤应泊:
“上车坐会儿吧,外面冷。”
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应泊不甘心地剜了一眼那车上的三人,转身快步回到副驾驶,又换作一副温和的神色:
“怎么了?”
路从辜指着驾驶证上司机的照片和名字,语气笃定:“这个司机,我见过他。两年前的605爆炸案,你听说过吗?”
“略有耳闻,你就是从那件案子开始崭露头角的。”应泊稍稍颔首,声音略压低了些,“至于具体的案情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路从辜开口欲言,一阵警笛声却横插了进来,打断了他,他只好暂时止住这个话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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