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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明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喉头泛起苦味——这些是他昨夜在乱葬岗刨的。
“玄月堂的麻黄质量上乘。”卫云姝起身,裙裾扫过满地碎陶片,“明日去取药时,报本宫名号即可终生免费领药。”
她腕间垂下块玉牌,刻着九瓣莲纹。
段夫人突然抓住儿子的衣摆:“明熙,娘不要紧的。”枯瘦的手背上淤青斑驳,是前日抢药时被贺家伙计打的。
段明熙跪下来替她掖被角,发现衾被里絮的竟是去年偷藏的柳絮。
“贵人为何对草民这般好?”段明熙转身时,卫云姝正打量着剥落的墙皮。
那里有他幼时刻的身高线,最高那道划痕旁还留着父亲的字迹。
卫云姝指尖抚过斑驳刻痕:“本宫要你贩盐。”轻飘飘一句话,惊得段夫人又咳起来。
段明熙盯着她发间凤钗投下的影子,眉头一耸。
“草民一介白身,哪有这个能耐!”
况且,私自贩盐可是死罪!
“贺家药铺的账本在你手里吧?”卫云姝突然逼近,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,“三年前那批发霉的陈皮,可是记在段家名下?”
段明熙踉跄着撞上木柜,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:“账本在灶台下。”原来这秘密,早被贵人洞悉。
夏欢默默数着漏进来的光斑。公主说要找把快刀,这病秧子哪像能成事的?
直到段明熙从灶灰里摸出油纸包,泛黄的账本上“贺阳奎”三字血一般刺目。
“盐引在沧州码头。”卫云姝将玉牌按在账本上,“三日后有批官盐要经永定河。”她转身时,九翟冠的明珠晃过段母浑浊的眼,“麻黄汤要加三钱枇杷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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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板上的药渣被露水浸湿,段明熙攥着银票的指节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