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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不是零星几支,而是铺天盖地的"簌簌"响,像暴雨打在铜盆上。
公孙瓒的银甲突然一震,后肩传来灼烧般的疼——支弩箭穿透甲叶,扎进肩胛骨。
他闷哼一声,差点栽下马背,左手下意识去抓箭杆,却摸到满手滚烫的血。
"护主!"亲卫队长王越的吼声像炸雷。
十二骑玄甲亲卫立刻围上来,盾牌组成移动的墙。
王越的铁盾"当"地挡住一支弩箭,盾面凹进去巴掌大的坑:"主公,末将背您走!"他翻身下马,背对着公孙瓒半蹲。
公孙瓒望着坡下。
最后三十骑白马义从正围成圆阵,银弓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最前面的小旗手才十六岁,脸上还带着奶膘,此刻却咬着牙把令旗挥得虎虎生风。
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胸膛,令旗"啪"地砸在地上,被马蹄踩进泥里。
"走!"他抓着王越的肩膀翻上马背,后肩的箭杆撞在甲叶上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玄甲亲卫们立刻拨转马头,马蹄溅起的血泥打在他脸上。
身后传来袁绍大军的喊杀声,像涨潮的海水,一浪高过一浪。
袁绍大帐里的青铜酒爵已经空了三坛。
审配的报信声还在耳边:"麹义将军砍了白马义从的旗!
公孙瓒带残兵往易京方向逃了!"他抓着酒坛的手突然收紧,坛口的酒顺着指缝往下淌,在案几上积成个小酒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