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崖边的晨雾像一袭裹尸布,将我和昏迷的老周层层包裹。我颤抖的手指触碰肩头——女尸留下的掌印正渗出青黑色的黏液,在道袍上蚀出五个规则的圆孔。怀中的青铜算盘突然发烫,那些沾着老周血迹的算珠如同活物般滑动,在卯时的微光中拼出"寅时三刻"四个扭曲的字样。
远处传来打更人沙哑的梆子声,比平日早了整整一个时辰。那声音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,每响一声,老周腰间的赶尸鞭就痉挛般地扭动一下。我掰开他紧握的拳头,掌心里躺着半张烧焦的当票,边缘还冒着青烟。"陈玄礼典当阳寿三十载"的朱砂字迹下方,一行新鲜的墨汁正顺着纸纹游走,如同蠕动的黑虫般组成新的文字:"利息:右眼一只"。
义庄门前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,投下的光斑像溅落的血滴。我拖着老周穿过前院时,注意到所有桃木剑上缠的朱砂红绳都褪成了惨白色,像一条条僵死的蛇。停尸房的门大敞着,十三具昨夜失踪的行尸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般直挺挺立在厅中。它们额头的辰州符正在融化,漆黑的墨汁顺着鼻梁滑落,在地上汇成"九幽当"三个反写的篆字。
"青娃子..."老周突然睁眼,他的瞳孔里泛着青铜算珠特有的绿光,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,"地窖...第三排..."话未说完便又陷入昏迷,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面凝成九宫算盘的图案,最中央的珠子位置正在咕嘟咕嘟冒着血泡。
我下意识摸向老周腰间——那个从不离身的青铜算盘不见了,只在粗布腰带上留下个焦黑的印子,形状酷似被烙铁灼烧过的算盘轮廓。突然想起昨夜女尸塞给我的算盘,急忙探入怀中,指尖立刻触到冰凉的金属。取出来细看,原本光滑的边缘竟多了道裂纹,里面渗出带着檀香味的暗红液体,滴在地上立刻长出细小的白色菌丝。
地窖的铁门在背后无声开启,腐朽的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香火味,却混杂着新鲜尸体的甜腥。十三盏引魂灯无风自动,火苗全部诡异地偏向西北方,将墙上的抓痕照得纤毫毕现。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组成了殄文书写的数字:"九出十三归"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地窖中央那口薄皮棺材上,赫然摆着个与我怀中一模一样的青铜算盘,只是它的裂纹位置恰好与我手中的相反。
棺材突然发出"咯吱"的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身。我后退时撞翻灯架,燃烧的灯油泼洒在墙面,火焰竟顺着砖缝游走,显现出整面墙大小的契约文书。最上方贴着祖父陈玄礼的画像,他左眼蒙着浸血的黑布,右手五指张开,正从虚空中抓取一颗颗泛着绿光的算珠。画像下方的黄纸上,褪色的墨迹写着:"民国三年霜降,收当物:陈青梧阳寿六十载",纸角按着个血手印,大小与我的手掌分毫不差。
怀中的算盘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,棺材盖被无形力量猛地掀开。里面蜷缩着个戴瓜皮帽的干尸,他右手的铁算盘缺了三颗珠子——正是我方才在窗棂倒影里看到的账房先生。更骇人的是,插在他胸口的半截桃木剑上,缠着昨夜新娘盖头上那片绣着"囍"字的红绸。
干尸青黑的左手突然抬起,骨节发出竹节爆裂般的脆响,直指我怀中的算盘。那些铜珠如同发狂的蚂蚁般跳动,最终拼出"癸亥年七月初七"——我的生辰八字。棺材底板突然翻转,露出下层整整齐齐码着的四十九个青花骨灰坛。每个坛身上都用金漆刻着与青铜算盘裂痕相同的符文,在火光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。
最前排的骨灰坛毫无征兆地炸裂,飞溅的瓷片在我左颊划出三道血痕。血珠滴在干尸的铁算盘上,那些缺珠的凹槽里竟浮出三颗血红色的珠子。账房先生的尸体猛地坐起,干瘪的腹腔发出风箱般的声响,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:"陈掌柜...该清账了..."每个字都带着地窖深处特有的霉味。
整个地窖突然剧烈震动,墙皮大块剥落,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悬棺投影。每口棺材都锁着个戴镣铐的账房先生,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我,手中的铁算盘同时打出最后一颗珠子。震耳欲聋的噼啪声中,老周胸口的饕餮刺青突然活了,泛着青铜光泽的兽首从皮下钻出,一口咬住干尸的咽喉。
"接住!"老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他的右臂已经变成青黑色,将赶尸鞭甩向我时带起一串血珠。鞭梢缠住悬棺垂下的青铜锁链,整面契约墙突然燃起幽绿色的火焰。火光中浮现九幽当铺的鎏金匾额,两侧楹联正在渗出鲜血:"阳间债阴间还,今世账来世偿",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化作算珠,叮叮当当落满一地。
我拽着老周冲出地窖时,身后传来棺材盖合拢的闷响。怀中的青铜算盘又多了一道裂纹,里面渗出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暗红色,散发着浓烈的檀腥味。老周瘫在院中水缸旁,胸口的饕餮刺青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个算盘形状的血窟窿,能看见里面跳动的心脏上缠着红线。
"听着..."他铁钳般的手攥住我手腕,指甲陷入皮肉,"去重庆找苏..."话未说完突然瞪大眼睛。我顺着他的视线抬头,看见义庄屋顶的飞檐上,站着昨夜那个新娘。她的嫁衣褪成了裹尸布般的惨白色,正用我祖父的象牙烟袋锅烧着一张当票,灰烬里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。
破晓的晨光刺破云层时,新娘的身影随雾气消散。我拾起飘落的当票残片,上面只剩半个血指印——与我的右手拇指纹理完全吻合。老周的身体突然开始结晶,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算珠纹路,最终化作十三颗青铜算珠滚落在地,每颗珠子上都刻着"九幽"二字。
义庄的枣木大门突然被暴力撞开,穿军装的男子踩着满地算珠走来。他腰间佩刀的吞口处,镶着块三星堆青铜神树上截下的枝桠,上面刻满了与骨灰坛相同的符文。"陈掌柜。"军靴碾碎了两颗算珠,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,"这笔债,该滚利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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