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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刘弗陵转过头,望向刘贺。他那原本苍白的脸上,此刻竟泛起了一抹奇异的潮红,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诡异。
“朕要封王叔为大司马,监国摄政。”刘弗陵的声音虽然虚弱,但却异常坚定。
殿外,惊雷滚滚,仿佛要将这天地撕裂一般。豆大的雨点如箭般倾泻而下,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一片片水花。
刘贺站在殿内,手中的胡饼突然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。那胡饼在地上翻滚了几圈,最终停在了一只猞猁的面前。猞猁见状,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,三两下便将胡饼吞入腹中。
刘贺的目光却并未落在猞猁身上,而是死死地盯着刘弗陵咳血的嘴角。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,突然,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,沉声道:“陛下,您当真信得过本王吗?”
刘弗陵微微皱眉,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,然后将染血的丝帕塞进袖中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却透着一股坚定:“信与不信,都得赌这一局。”说罢,他转头看向霍光,缓声道:“霍大人,可愿与朕再下盘棋?”
当夜,霍光的密室里,烛火摇曳。张安世匆匆走进密室,将一份最新的密报呈给霍光。霍光展开密报,上面的内容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:“燕剌王联合匈奴,准备二次进犯。昌邑王已暗中调兵……”
老权臣的目光在密报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缓缓移到案头那未拆封的西域硫磺上。他突然轻笑出声,那笑声在这静谧的密室里显得有些突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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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羽林军,明日去建章宫‘帮忙’搬运炼丹材料。”霍光的声音平静,但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。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,最终停在了潼关的位置,“告诉昌邑王,陛下赐他三千‘炼丹童子’——就从羽林军中挑。”
建章宫内,刘贺正兴致勃勃地给猞猁戴上新做的青铜头盔,那头盔造型奇特,上面还镶嵌着宝石,闪闪发光。就在这时,一名内侍匆匆跑来,禀报道:“启禀陛下,羽林军说要来帮忙。”
刘贺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甚至连炼丹炉都被他不小心打翻了,里面的硫磺撒了一地。他边笑边说:“哈哈,霍老头这是怕本王把硫磺当糖炒栗子吃啊?”
笑够之后,刘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猛地抓起放在一旁的金错刀,在墙上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:“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——不对,是何以炼丹为!”刻完之后,他满意地点点头,觉得自己这字虽然写得不好看,但意思还是很深刻的。
与此同时,在遥远的燕地蓟城,刘旦正坐在宫殿里,手里捏着一封从灞桥截获的“胡饼密信”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越看越气,最后终于忍不住,将手中的狼头匕首狠狠地插进了炭盆里,火星四溅。
“刘贺这混小子!”刘旦咬牙切齿地骂道,“竟然用发霉的胡饼来糊弄霍光,他当霍光是什么人?”他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匈奴使节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传令下去,下次进犯汉朝,给我改走子午谷!”
长安城的雨,仿佛没有尽头一般,已经连续下了整整七日。未央宫的太液池,水位不断上涨,眼看着就要漫过池岸。然而,在这雨夜之中,刘贺的炼丹房却依然灯火通明。
周皇后身披一件厚厚的披风,怀中抱着一只猞猁,缓缓地走向炼丹房。猞猁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,在她怀中不停地扭动着,显得有些焦躁不安。
当周皇后走到炼丹房门口时,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刘贺的声音。刘贺正站在一张大桌前,指挥着一群士兵往陶罐里装填硫磺。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,嘴里还念叨着:“改良版霹雳丸,这次一定能让匈奴喊亲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