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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冲怪声笑道,瞧着桑萦的神色阴冷又愤恨,“可笑那林惊风,就教出这么个小丫头片子,我瞧他同老夫也差不多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桑萦沉着脸又是一掌,见他受了两掌,消停下来了,冷眼瞧他神情,心中却也有些疑虑未解。
她还想再去寻宋成文,可眼看那被她击昏的侍卫稍有苏醒的迹象,便知时间来不及了,若是再不走,待会被她引走的其他侍卫回来,便要麻BBZL 烦许多。
桑萦瞥了陆冲一眼,将黑纱覆面,朝外飞掠而出。
待回了客栈,她将夜行衣换了收好,坐到床上,便想着方才见到陆冲时,他的态度。
他的杀意、恨意都是十分明显的,丝毫不似作伪。
当她提到师父佩剑上的剑穗,陆冲面上一霎而过的疑惑也是格外的真实。
他似乎当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。
那么当日,陈颐拿给她辨认的剑穗,是审问谁得来的?
宋成文?或是陆临远?
又或者,都不是。
桑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封口火漆已开,她从中拿出信纸,展开后盯着最后那段的发愣。
信是师兄岑行玉写来的,昨日陈颐刚走不久,她便收到了这封信,本来昨日便要去寻陆冲,因为这封信便耽搁了。
信中只说他月底会到京城同他汇合,让她在这期间要小心行事。
旁的都不重要,只最后一段,他说他在苍云剑派的地界,瞧见了那位同他交手的苍溪。
当日在浣溪山庄过招,苍溪也收了不轻的内伤,他没回远在西南的魔教,却往东南边的苍云剑派去了,而苍云剑派试剑大会近期便要开始。
苍云剑派可能同皇室有些关系,这说法并不算无端揣度,而苍溪如今又在那边,师兄点到即止,只说让她在京中多加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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