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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罢,冷着脸,只嘴上笑盈盈道:“又或者,我倒是可以求你,可裴大人还肯信吗?”
裴慎眼中寒意渐起,只冷冷不语。
沈澜嗤笑,上一回她虚与委蛇,假意风情,导致裴慎放松警惕,若再来一回,裴慎是决计不会信的。
“既然求饶无用,我为何还要求饶?”沈澜冷冷道。
“好好。”裴慎被她气笑,只寒着脸,冷声道:“你脾性这般刚倔,不肯求饶,也不怕我将你发卖了去。”
话一出口,裴慎便沉下脸去,暗自气恼。什么外强中干的话,说出来平白惹人发笑。
果然,沈澜嗤笑两声,根本不信:“裴大人若肯将我发卖了去,我倒要谢过裴大人了。”
将女子卖去秦楼楚馆,以裴慎的傲气,是决计做不出来的。若将她赠予旁人为妾,裴慎未曾驯服她,又心不甘情不愿。
这般威胁之语,除了暴露出裴慎拿她没办法之外,倒显得他自己心虚气短。
裴慎一时恼恨,见沈澜似要再开口,干脆入了船舱内,原想着一掌劈在她后脖颈,将她弄晕了去。
可见她背靠船舱,隐含防备,偏又眉眼刚烈,清倔至极,裴慎气恼,只冷笑一声,吩咐船外下属,取一杯烈酒来。
原是为了行船之际,天寒取暖,这酒自然是最烈的烧刀子。
潭英上了船,强忍着好奇,只将一壶烧刀子递给裴慎,便即刻出船而去,不敢看沈澜一眼。
“喝罢。”裴慎淡淡道。
沈澜只偏过脸去,恨恨道:“不喝。”
裴慎被她气笑,只厉声道:“你可要出了船舱,去河上照一照你自己的脸色?”夜风寒凉,河上湿冷,她穿得又不多,偏又撑船大半个时辰,这会儿面色虚白似冰。
沈澜蹙眉,方才心神激荡之下,便连寒冷都察觉不到,这会儿方觉得湿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