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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,或许是人都向往避战的地方,但有利益便有战争,力与力的交融亘古不变。
那么多年,他极少会想起那个小孩。
只是偶尔回海城见老齐,能从他口中听闻一些。
约莫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无非就是女儿怎么也长不大,工作忙带不了孩子,半月见一次。
女儿看着懂事老实,其实一点也不乖,越长大越精怪,但也的确是很可爱单纯。
喻景行听了会笑,但听过也罢。
老齐离了婚后,谈起妻女的时候少了许多,每每总遗憾自己无能,难以照顾女儿,又担忧她的将来。
约莫是多年前的一个夏日,他已经几年未见老齐,难得师生俩都有空,喻先生请老师去荣宝轩一叙。
老齐问了工作,又提起闺女,说她要高考,需要安静的环境,倒是不住在母亲那儿。
最近临时抱佛脚认真起来,太惹人操心了。
老齐难得发牢骚:“让她多吃点有营养的,还特有理!话多得跟什么似的,说一句顶十句,自己能咕咕说上半天。”
“你老师我学理的,养出这么个笨小孩,她那...是一窍不通,被他们物理老师唬哭过好几次……”
忽然提起这孩子,他模糊想起很久以前,还有小光头赠他的那句诗。
而许多年之后,他也会发现齐真是他每一段人生的转折。
送老齐回家,从小区折返回去,人不多,他在小亭子里捻着烟蒂慢慢吸烟,想一些旧事。
烟雾缭绕间,他看见远处一个很漂亮的姑娘。
她生得雪肤花貌,眼睛无辜下垂,穿着学校的校服百褶裙,双腿笔直细长,和身边的男孩子咕咕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