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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步伐艰难的重新走回病舍,站到时今澜床边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时今澜淡声,话说一半却不说了。
那黑焰温和静默的燃烧着,她就这样看着池浅走近的身影,目光在池浅身上慢慢游走,用一种矜贵散漫的眼神看着,或者说审视着池浅。
这个人战战兢兢的,知道可以暂时离开自己又松一口气。
这……是在怕自己?
她怕自己什么?
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?
她是时承的人!
不像。
自己都醒了这么久了,在这里还没有看到第二个人。
时承不是这样轻敌的人,就算他要迷惑自己,这间病舍也应该再有一个人监视自己才对。
说来也是有意思,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她捡回来,按道理需要向她寻求庇护的人,却成了占据主动权的那个。
这人对自己的害怕来的莫名其妙,却又胆大妄为的对救自己的过程有所隐瞒。
这些年时今澜见过太多人们对自己的畏惧,心悦诚服得有,暗地里不服有,背叛自己的也有。
可此刻时今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,却莫名觉得上面几种情况,她都不是。
有趣。
黑焰跳跳,忽的在时今澜眼底抹过一丝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