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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可能性不是那么大罢了。
秦问川直起身,蹬了几下地,眨眼便滑到了树鹰面前。
她身量本就高,加之蹬了双滑冰鞋,便比树鹰高出了小半个头,抱着胳膊垂头看人的时候,压迫感挺强。
“说吧,拿我同伴玻璃罩干什么?”她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没拿。”树鹰的声音嘶哑得像是在锯木头。
“那你玻璃罩哪儿来的呢?”秦问川笑起来了,“别跟我装蒜,没玻璃罩的都在炕上躺着呢。”
“我就非得拿你们的?我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拿?”树鹰粗声粗气地说。
秦问川眯着眼看他,忽地弯腰脱下了滑冰鞋,另一只手拽起他的衣领,一个用力便把他揪进了淮南月的房间内。
树鹰瘦弱得像只小鸡仔,在秦问川手里做着无谓的挣扎。
“你干嘛?”他碍于规则不敢高声喊,只是愤愤地问。
秦问川垂着眼看他,慢条斯理地说:“她蜡烛上的玻璃罩没了。”
“关我什么事?”
“这会儿还嘴硬?”秦问川拽着他衣领的手更用力了一点,“躺床上睡觉不好么?非得坑害同伴?她这会儿因为玻璃罩被拿而突然昏迷,任务失败,离死不远了。”
树鹰浑浊的眼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须臾,桀桀地笑了起来。
“那是她命不好。”他怪腔怪调地说,“我又没想要她死,她被拿了玻璃罩顶多就是睡过去,只是她那会儿刚好在做任务,我有什么办法。一个副本的积分就这么多,都被你俩瓜分了怎么行?我只是为自己打算,我又没想害人,有什么错?”
秦问川挑着眉,点点头说“行”。她揪着树鹰,倏然快步走出了淮南月的房间,来到了树鹰的房内。
树鹰的蜡烛上赫然扣着一个玻璃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