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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厂现在什么状况?”薛燕歌捻起块糖糕,想到西厂心理就犯噁心,又将东西放回去了。
“江滔收贿证据确凿,之后的事,想必江海也与娘娘提过了。”
“喔,证据?老狐狸藏了这么多年,竟然让人抓到尾巴?”
“是,江滔收贿十两银子。”
薛燕歌:...
薛燕歌差点跌倒,十两银子的死刑何止是重,再细问下去,底下人就连贪个布匹裁下的边脚料都是死刑。
简直胡闹。
梨园外锣鼓喧天,宾客不绝,薛燕歌喜欢热闹,听戏自然是要满堂喝采。
薛燕歌一行人带上围帽入梨园,听说梨园换了新老闆,也是个男伶名为清欢,至于这清欢,薛燕歌还没见过,但听闻是模样姣好,难分雌雄,生旦淨末丑无一不精通,只要开戏便是局中人,虚实不分,是个戏痴。
出门前耽搁些,薛燕歌上来包厢时,开戏前锣鼓打得又急又快,催促看客赶紧找个位置坐下。
相看两生厌大抵说现在,怎么看厉沉渊怎么讨厌。
薛燕歌竖起食指置在唇上,此时四周暗下来,她坐上太师椅,俯瞰台下轻声说道:“有什么事晚点再说。”
薛燕歌喜欢看戏,花点钱,买来别人悽惨绚烂,看完了,心情也好些,都说痛苦是比较出来的,看戏曲中人哀切婉转,再比自己,她好些了。
直到一语惊醒梦中人,才惊觉自己并非戏子,却是受嬉弄的局中人。
今日唱一齣霸王别姬,清欢确实是美,秀而不媚、媚儿不妖,戏好、人也好,她看得意兴阑珊,提不起兴致,千篇一律的套路,她看得有些腻,还不及上回街市边大谈祸国妖后说书人来得有趣。
最讨人厌是,那黏腻又厚重的视线。
旦值得庆幸是,今日一行比想像中的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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