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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车内空调开的很低可依旧压不住他内心那团躁动的烈火,衬衫下紧绷的肌肉几乎要止不住的颤抖,整个人因为呼吸过快而显得眼底都染上了狂热的欣喜。
三年了,已经三年了。
他终于又能和林景年说上一句话了。
三年前,江眠和车太田二人极力劝阻他不要来找林景年,他也是想过要放手。林景年在他这受到的伤害是真切的,任他怎么做也无法挽回,只是之前自负心高,不肯低头,再到后来低头也来不及。
林景年不在的这三年,他靠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安慰自己,可这回忆里实在没多少美好的东西,反而起到了负面效果——
想着从前那些事情,对林景年的愧疚也越来越深。
件件累积,如山一般沉重地压在他心头,因此他总是不断纵容自己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林景年的心思。然而躲在车里再看多少次,也难以缓解一丝心头想念。
孟策舟低头看了一会掌心。
他刚才,应该直接抱上去的。
继而抬眼望向窗外,隔着一层玻璃,在林景年看不到他的角度望着他。
耳廓短暂的刺痛毫无征兆的来袭,林景年抬手,抚上从前被子弹擦过的地方。
他的意识在那几秒陷入无意识的空白,仿佛置身回到了那天汹涌的海面,他站在船头等着孟策舟平安归来,下一秒被冰冷的枪.口对准自己;又好像是他被囚.禁在别墅,大雪天逃跑差点冻死街头。
他不觉得孟策舟爱他,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多少次,他从没在孟策舟心里得到一丝信任。若非要说,他也认为是孟策舟自始至终都把他当做情.夫,一切都是自己在妄想。
也怪自己运气不好,偏偏让孟策舟顺手开发的一个盘子里碰上了自己,现在人家要来秋后算总账了。
难道他还要再逃一次?
他忧愁之际,一旁江倦也在孟策舟离开后沉默许久,难以启齿道:“你说——大老板刚才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?他想表达什么呢?”
林景年安慰他:“没事,他不会牵扯进你的。”
孟策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,他讨厌的一直都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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