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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痛不痒的一点小伤，裴川根本就不在意，现在也没觉得疼，只是被砸到的那一瞬间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已。

林岁辞却极为认真，他用指尖沾了药膏，轻轻涂抹在那块青紫的皮肤上。

微凉的药膏接触皮肤，还有青年指尖的温度，他的动作很轻，裴川根本就感觉不到疼，但那块皮肤却莫名的有点痒，像轻飘飘的羽毛扫过一样。

病房里很安静，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
裴川抿了抿唇，背脊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些。

很快便上好了药，林岁辞拧上了药管盖子，视线地不经意间往下扫了一眼，然后在某处停留了下来。

那是在裴川侧腰的地方，有一道七八厘米左右的伤疤，伤疤有些浅，应该过去了很久。

这道伤疤无端为裴川添了几分野性。

林岁辞的心中微动，鬼使神差般伸出食指，在伤疤上轻轻碰了碰，又像触电般缩回了手指。

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，他懊恼地皱了皱眉。

耳边却突然响起裴川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声线，“我小时候不学好，这道伤疤是跟别人打架时留下的。”

裴川边说着，边把衬衫重新穿好，他的动作慢条斯理，修长的手指一一将纽扣系上。

穿完衣服，他转头看向身后表情有些呆呆的青年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，“吓到了？”

林岁辞怔愣片刻，随后摇头。

他只是觉得意外，裴川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，端庄自持，没想到小时候也会叛逆，跟别人打架。

很难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