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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那竟是一张与伊莱别无二致的脸。只是相较于伊莱，他更成熟，身材高大，五官锋利，眉目间带着挥之不去的阴翳，眼睛平静得如同死海，身上穿着一条深蓝色长袍。

二人对视，相看两厌。

“伊莱”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，似是冷笑：“伊莱·克拉克，你当真觉得你有那么了解他，对他的感情有那么深？你们才认识了多久，一个礼拜？这么快就散失理智，这可不像你。”

伊莱面无表情：“前辈不也和我一样吗？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尊容。”

“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说，我可以替你开口，”“伊莱”面色冷峻，“毕竟，我们是‘一个人’，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理智和善的伊莱和对方第一次肢体接触就在梦中水乳交融，产生想要毁掉情敌制作的可笑蛋糕的冲动，顶着得罪杰克的可能性也要为对方解围上帝啊，这可一点都不理智、和善。”

“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，却一定要编织一个低劣的谎言接近他。这不像你，你真的没有觉得不对劲过吗？还是说，受到‘我们’的影响，对你来说真的很不堪呢？”

背对着越来越浓的月色，伊莱的脸被分割成两半，立体的五官使得脸部阴影过重，整个人阴郁沉默。

他正要开口，脑子却一瞬间疼痛难忍，无数画面涌入脑海

“不是说好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“为什么……废物……”

“你们……疯了！……住手！……”

“……守护……没用……让开！……”

“住手！……干什么！……别打了！”

模糊不清的、灰暗冰冷的画面飞速掠过，伊莱忍住疼痛回头

舞台的正中央，躺着一位穿着华贵礼服的“少女”。“她”的面容娴静而安详，长发在身旁散开，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，双手交叠放在脖颈处，身上的衣裙被剪成条状，破破烂烂地遮盖住“她”的身躯，染上层层血红的布料只能勉强看清一点水蓝。阳光从顶棚照射而下，落在“她”毫无血色的脸上，掩去几分不自然，如同一座完美无瑕的堕落圣母雕塑。

“……维克多！”

脑子里维克多的面容和眼前人的脸渐渐重合，伊莱控制不住想要伸手触碰他。